上周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身后坐着一对刚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男女——一个外国男人和一个中国女人。他们在我身后谈了十多分钟,之后一起去校医院了。
我知道他们刚刚认识,以及吃晚饭后一起去校医院,因为他们声音比较大,并且谈话内容完全不加掩饰。原来我想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大体记录下来,但觉得这样会显得我很市井。几句话表达一下看法:波洛探长说,自己的比利时国籍和蹩脚英语让英国本地人对他放松了警惕,好像说话不流利的人脑子也不会流利——至少作为一个女人,阿加莎·克里斯蒂是这样认为的。然而,波洛得白细胞哪里迟钝呢?简直是个人精!
同样,在中国,一个外国人蹩脚的中文,吞吞吐吐的表达,似乎显得这个人“腼腆”“忠厚”——很老实么?——怎么可能!中国女人对中国男人总是怀有天生的警惕,但是在外国人面前完全变成不设防的……港湾……
点到为止。
前一阵子,一个上海外教把自己先后与数十个女生交往并上床的经历在blog上发表,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件事我起初有所耳闻,但并未留意(有了在广院的经历,这种事件挂不怪了)。就在这两天,我偶然访问了这个外教的blog,一时诧异不已:
1.这个blog居然还没有被和谐掉。
2.这个blog居然还在更新。
3.这个blog的内容已经和男欢女爱无关,而且比男欢女爱之事更值得国人思考。
为了T的听力和口语,这段时间无限憔悴。用老美习惯的表达方式,看Friends纯粹是waste my time,但是既然这片子依然成为国人的英语圣经,我不得不看,不得不反反复复的看。光是拿男女主角矫揉造作的“花音”练听力有够恶性的了,更恶性的是自己还得学他们说话,干!
等我把T这关过了以后(如果我能过的话),我要在各大英语论坛上把那些把Friends奉为圣经的人骂得口血喷头……
综上所述,首先,我依然得学英语,英翻英(听力)和中翻英(口语)快让我崩溃了,我需要做些英翻中的事来调剂。其次,那个上海外教师的blog让我受益匪浅,甚至很有些想法。于是,我决定从现在开始翻译他的每一篇blog——读他blog练习英文阅读,译成中文操练母语,整个过程更是一种思考。
PS:昨夜今晨整得太晚了,最后一部分没翻译完,今天这老外又更新了,真是勤奋。先把昨天的补齐。
《中国面貌断层:中国可能永远不能成为大国的50个理由》——摘录.24
“通常,没有人认为不守规矩是什么大事,它被大众默许为一种潜规则。但是,打破这个潜规则就显得非常与众不同——一个人需要绝大的勇气才能高声说出‘不要这样,我认为你这样做不对。’在中国,这是很危险的事。
把中国与‘伟大’二字隔绝的鸿沟,正是那些敢于直言‘我认为’的公民的缺失。而曾经勇于说出‘我认为’的人,则要面对难以想象的危险。
中国也存在持不同政见的群体,然而他们缺乏一种引领他们前进的,去反对,去斗争的传统——至少在中国人中没有。他们心目中的偶像都是外国人,比如列赫·瓦文萨,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刚挂掉,虽然没有看过他的书,看是拜一下《古拉格群岛》,拜一下俄罗斯的良心),瓦茨拉夫·哈维尔,以及另一个追梦人,马丁·路德·金。
在中国人中,勇敢的反对派只是极少数,而且他们几乎完全被社会所忽略。这里不存在为呼吁释放监狱中的China’s prisoners of conscience(这是啥?)而举行的示威游行。怎么可能有?绝大多数中国人根部不知道这些prisoners的存在(上文不清楚,这里也不好翻了),而即使是那些了解内情的人,慑于可能遭遇的与prisoners相同的命运,也不得不选择缄默。
想想威廉韦·伯福斯,那个在19世纪初废除了奴隶贸易的英国议员;想想艾米琳·潘克斯特,那个在20世纪初为妇女争取投票权的妇女参政权运动的奠基者;想想蕾切尔·卡逊,她的那本出版于1962年,点燃全世界环境运动燎原之火的《寂静的春天》。
他们不仅不遵守规则。他们打破规则。他们让他们的祖国变得自由、繁荣、昌盛。中国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他们不愿去冒险。今日之中国,文化和社会氛围将和谐强加于万物之上。和谐允许触犯规则,和谐不允许改变规则。
When Chinese people feel fear, the fear that comes when they see their country is not changing, not developing its political liberties, then and only then will the charge be led over the parapets and into the firing line(这段太刺激了,不敢翻……)”